日日走过那条老街,都是在步履匆匆赶着去上班的大清早,因为快迟到而经常一路匆忙走过。因为老街是市中心的交通要道之一,附近有学校、机关、医院、超市以及无数商铺,上班的、上学的、看病的、买菜的以及其他各种原因出门的各路人马总是在这同一时段狭路相逢,小小的街道总是川流不息、拥挤不堪。在私家汽车越来越多的现今,每当两部汽车在这高峰期时段会车,老街拥堵得更是水泄不通,有时简直寸步难行。还好经过了常年累月的锻炼有素,让我总是能在各种型号的车流中敏捷穿梭,自奔前程,几乎无瑕顾及旁人的目光。路上总会遇到和我一样也在赶上班的同事,只来得及匆匆对视一眼或半眼,顾不上礼貌客气的寒暄问候,各自奔向各自的楼层科室,开始一天的工作。每一天的生活大幕就是这样在早晨上班路上的匆忙中拉开……
下班的脚步速度自然可以放慢许多,不过大多是因为拖着饥饿疲惫的身子。但我的眼睛,总是恋恋不舍老街边上古朴的土墙、低矮的两层木板和青瓦组合的小屋,有的屋顶还有形迹模糊的图腾雕绘,还有几行青石铺地的小小庭院,或藤萝满架、或野草及膝,犹如童年时外婆家依稀往梦的记忆景象在这里一点一点重现,温暖而亲切。在周遭高楼渐渐林立的小城中,难得有这样一个角落里,还遗留着旧时光的模糊痕迹。
在懒得回家再动手洗菜做饭的饭点,经常徘徊在这老街巷口举目四顾,最后随便走进看得顺眼的一家小店或大店,找一张面向老街的桌子入座,在等上菜的时间里,看街上各色人等来来往往,有高矮胖瘦、有贫富贵贱;看街边的老树枝叶也苍老,不时有枯叶随风凋落,混杂着少许垃圾在街道上行人脚边或车子的轮下凌乱。我总是会发呆上好一阵,对身边万象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满街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仿佛静默成无声电影,看着春来秋去的平凡岁月,就这样悄悄无声息地慢慢流逝,岁岁年年……